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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亲子分】Lentamente Ch 1 - 5

    

 简介  Ch1-1  1-2  1-3  1-4  

   

   

“Hola，傍晚好！你们要点餐了吗？”安东尼奥语气欢快地对着新来的客人说出制式的台词，他稍稍放低了手写板，结果差点吓得把它掉在地上。“喔，贝什米特先生和瓦尔加斯先生！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路德维希对他露出小小的笑容，罗维诺则皱了皱眉。哎，算了。路德维希开口道：“傍晚好，安东尼奥，还适应这里的工作吗？”

 

“嗯，在这工作很有趣，而且这里的人都非常友善。”他微笑着回答，“所以，你们想要点些什么呢？”

 

“我要一杯克穆巴赫啤酒，罗维诺，你要…？”

 

“这里的招牌酒。”意大利人说道。

 

“红的还是白的？”

 

“还需要问吗？”他哧笑一声，“红酒。”

 

安东尼奥快速写下了他们的点单，又问道：“要什么吃的吗？”

 

路德维希听到这问题后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他意味深长地朝罗维诺看了一眼。“也许你该…？”他试着提出了建议。

 

罗维诺翻了个白眼。“喔拜托，放过我好吗。”他发亮的金色眼瞳直直看向了安东尼奥─几乎要看进了他的灵魂里─然后说道：“一颗番茄，切片。”

 

“…就这样？”

 

“是的，你有意见？”他呛了回去。

 

而安东尼奥只是浅浅一笑，写下了他的要求。“你喜欢番茄？我也是呢，番茄最棒了。”

 

当安东尼奥带着他们的饮料和那盘番茄切片回来时，两人正在争吵某件关于车子的事。路德维希直挺挺地坐在位子上和对方保持距离，而罗维诺则生动地挥舞着手臂，脸庞因愤怒红了起来，他的意大利口音也随之越来越明显。

 

“──我又不是小孩了，我他妈的想去哪就去哪！而且话说回来，我就在‘那里’。”他随意地朝对面某栋建筑指了指，安东尼奥并没有看清楚罗维诺到底指了什么。“车子就他妈停在外面而已！而且现在也修好了不是吗？所以你到底还想跟我吵什么？”

 

“我要说的是，你应该要通知我一声你上哪去了。我是真的在担心。”

 

“嘁，鬼才相信。”意大利人骂着，同时安东尼奥将他的红酒送到了他面前。餐桌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安东尼奥转身正要走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于是他回过身来。“喂，你，给我他妈的坐下。”

 

安东尼奥眨眨眼。“啊？”

 

“他正在工作，罗维诺。”路德维希试着劝说。

 

“喔，那太好了。因为我是这里的客人，所以我要求你现在给我拉张椅子过来坐下。”

 

安东尼奥的眼神飘向了路德维希，对方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罗维诺眼中似乎燃烧着某种疯狂的火焰，脸上半点开玩笑的神色都没有。尽管有些紧张，安东尼奥还是拉了张空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虽然他很清楚要是伊丽莎白抓到他在偷懒肯定会狠狠骂他一顿。就如他所想的，餐厅另一端的提诺注意到了他，疑惑地朝他皱皱眉。他显然看见了整个事发经过，安东尼奥对上他的目光后耸了耸肩。

 

“Si？”西班牙人疑惑地转向他的顾客。

 

“你有跳舞。”这不是个问句，而是陈述句。“我现在知道了，我之前不是很确定，但我现在确定了。”

 

“罗维诺──”路德维希试图阻止。

 

“我没有在跟你说话，没错吧，土豆混蛋？”

 

“嗯…”安东尼奥开口道，“事实上，我以前是跳过舞没错，但我现在没有跳了。”

 

罗维诺夸张地喝了一大口他的红酒，然后将高脚杯放回桌上。“你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吗？”

 

“…好啊？”

 

“是你走路的方式。非常、非常优雅流畅，正常人是不会这样走路的。而且，我刚刚在那里──”罗维诺指向街道对面那间破旧的舞蹈教室。“看到了那里的人走路的方式，所以我才知道的。我是个记者，还是个他妈优秀的记者。这种细节逃不过我的眼睛。”

 

“呃…”

 

罗维诺缓慢而意味深长地喝了口红酒。“这些就是我想说的，就这样。你是个舞者。”

 

路德维希又叹了口气。而安东尼奥只能大睁着双眼看着他面前的意大利人，嘴巴微微张开。罗维诺也同样眼神犀利地回盯着他。最后，西班牙人咳了一声说道：“我现在不跳舞了。”

 

“嗯，你不跳了。”罗维诺低声说着，一片短暂的沉默过去。“谢谢你陪我聊天。”他喝光了杯中的红酒。“可以帮我续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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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啊？”提诺在安东尼奥离开后抓紧机会问道。

 

“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安东尼奥顿了一下，开始讲整个事情经过，他不怎么喜欢被一个陌生人发现到，没错，他是个舞者，或者说，他曾经跳过舞。那些都是属于美好过去的回忆，不是如今陷在忧伤囚牢中的他能拥有的事物。“也许他只是不小心喝多了。”但是看过了罗维诺的眼睛，安东尼奥深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罗维诺从进来到离开始终都清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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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刚刚那段对话可真是有趣。”路德维希在他们开车回家的途中这么说道，德国青年并没有喝很多啤酒，所以开车不是问题。另一旁的罗维诺则似乎心情欠佳的将头靠在车窗上。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德国人哼了一声。“我倒觉得有点像…我也不确定，某种混合了威胁和调情的对话吧，真要说的话。”

 

“才不是。”罗维诺又皱起了眉。“我才不会那样子跟别人调情。”接着他就不说话了，车内的温度似乎瞬间骤降了几分。显然罗维诺那句没说完全的话其实是“我才不会在跟海格力斯分手后去和别人调情，。”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突然对跳舞这件事感兴趣了吗？”

 

“拜托，别那样说。”罗维诺给了路德维希一个鄙夷的眼神。“我才不是感兴趣，只是有点同情而已。”

 

“同情那间小舞蹈教室？”

 

“是啊，我告诉你，那里的人是真心热爱着跳舞，但那间教室却会在他们手上倒闭，我敢保证。”

 

“你有想过帮他们写篇文章吗？来增加曝光度？”

 

“你是指像独家报导那样？不要，我不想做。”

 

“你迟早该回到工作上的，罗维诺。”

 

“给我闭嘴，路德维希，我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事。”

 

德国人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罗维诺有时真的太难伺候了，连他都只能举手投降。不过方才罗维诺走出那间舞蹈教室时，脸上那像是被什么附身的表情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但路德维希也不想再多问了，因为他身旁的意大利人绝对会否认到底。罗维诺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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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走路回家的途中在舞蹈教室前停了下来。大门紧闭着，霓虹灯也暗了下来，于是这间小教室看起来更不显眼了。他试着想象这里很受欢迎、又时髦又拉风的样子，但却完全想象不出来。那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耀眼的灯光照亮每一个角落、澎湃人心的音乐、再加上络绎不绝的学生？大概吧…但安东尼奥脑中还是浮现不出任何画面。

 

他父母肯定会喜欢这里，安东尼奥想到。他们不喜欢那些时髦有人气，却无法持久的东西。他喜欢想象他的父母永远停留在他最喜欢的那个样子：年轻而快乐，他母亲微红的脸庞和他父亲大大的微笑，一切都停留在他们在厨房中旋转起舞的那个星期天早晨。然而这段美好的回忆却逐渐被侵扰他的噩梦染上大片阴影，熊熊烈火吞噬了他父母的身影。灰烬、爆炸、鲜血、伤疤。在他的梦里，他们在火舌尖上旋转着，他母亲仍红着脸，他父亲仍带着微笑，全然不知他们那正一步步跳进烈火焚烧的地狱之中。

 

安东尼奥甩了甩头。接着，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双脚自己踏起了拍子。一、二、三，五、六、七。踩、踏、踩、踏、踩、踏。这是骚莎的基本舞步，原来他还记得吗？他试着原地转了个圈。那些舞步彷佛与生俱来般烙印在了他的潜意识里。踩、踏、踩、踏、踩、踏。

 

如同开始般缓慢，他的脚步最终渐渐停下。

 

安东尼奥冷静下来了。意识到这个事实令他微微讶异了一下，但他的心神确实十分平静而安稳。就只因为这些简单的骚莎舞步？

 

他抑制了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再次踏上回家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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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维诺来说，日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除了整理房子之外，他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鲜少外出。他还是继续做各种家务活，似乎先前发生的事完全没影响他的决心一般。路德维希努力想要说服他真的不需要帮他们做这做那的，但罗维诺全都嘲讽地反驳了回去。所有事都是瞒着费里西安诺在进行的，因为罗维诺和路德维希都一致认定要是费里西安诺发现了罗维诺努力做家务的“真正理由”，绝对会大发一顿脾气。“我才不会因为你心情低落就把你从家里丢出去！”他大概会哭得唏里哗啦然后这么大喊。

 

但即使如此，费里也渐渐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像是，罗维诺的胃口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差了。他甚至还昏倒过一次，那时他在冲澡，所以是倒在了浴室地板上，他也没有昏过去多久，因为他是被莲蓬头的水柱冲醒的。当罗维诺洗好澡换上衣服后，费里西安诺和路德维希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罗维诺则在当天吃了完整的三餐 (但是大部分都在之后吐掉了)。

 

“他甚至不想跟心理医生谈谈。”费里西安诺在一天傍晚这么跟路德维希说道，两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两端，路德维希正在读一本悬疑小说，费里翻阅着一本食谱。“我是真的快担心死了。”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阖上了书。他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接着慢慢地开口：“费里…我想我可能知道点什么。”

 

“什么意思？”

 

于是路德维希跟他讲述了那天切菜时的意外、车子抛锚时罗维诺将近三十分钟的神秘消失、他在走出舞蹈教室后一连串的奇怪行为，以及半强迫安东尼奥‧卡里埃多进行的那次对话。当他结束叙说后，费里西安诺大睁着写满讶异的双眼看向他。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路德维希最后说道。

 

“Ve，你确实该早点说。”

 

“抱歉。”

 

费里西安诺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舞蹈课程吗？”

 

“Ja。他看起来…我该怎么说呢？比较有生气了。不是说变快乐，只是…比较有活力一点，也有比较多反应。”

 

“喔。”

 

他们的对话就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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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的生活变成了一团团模糊不清的残影，每天每天不断重复。工作、房租、恶梦、工作、房租、恶梦。他也越来越常在房子里遇见亚瑟，但只在早上的时候。据基尔伯特所说，这可是件新奇的事，因为弗朗西斯从来都不会跟同一个人过夜两次。这个叫亚瑟的家伙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基尔伯特依然花很多时间跟马修在一起，但这位德国青年偶尔也会拉上他的室友出去喝一杯。于是这也成了他日常的一部分：在凌晨时分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昏头转向、胡言乱语，然后隔天早上在要命的宿醉头痛中醒过来。

 

某个星期天下午，弗朗西斯打算来做些法式焦糖布蕾，结果在他打开喷火枪时，安东尼奥吓得大叫着跌下椅子。还有一次，街道上不知哪辆车子的警报响个不停，安东尼奥紧紧蜷缩在床上，全身因恐惧不停颤抖。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真是没用。”某个早晨，在又一次打破盘子的事件之后，安东尼奥情绪低落地说道。

 

“你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弗朗西斯试着开导他，“别对自己要求太多。”

 

“Ja，弗朗吉说得对。”基尔伯特一把揽过安东尼奥的肩头。“这种事情都是要花上不少时间的。”

 

“嗯。”

 

唯一能带给他慰藉的是工作中偶尔的观望，安东尼奥的目光会不自觉飘向对面的“ShallWe Dance?”，单纯的观望渐渐变成轻轻哼起了拉丁舞曲。而伴随着音乐，无数回忆一一涌上。他下班后会走到舞蹈教室停留一阵子，只为了听听那从门后飘出的音乐，这小小的日常插曲开始让他有些上瘾。

 

某一次，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一起喝了整瓶红酒，整个人变得有些醺醺然的。那一天法国人难得很早回来，基尔伯特则在房里写他的论文。他们也有邀请基尔伯特一起喝，但是德国人讥笑着说他才不喝这种“没有男子气概的酒”。在酒精作用下有些亢奋的西班牙人放下了杯子，接着突然站起来跳了几个捷舞的舞步。

 

弗朗西斯瞪大了眼睛，“你刚刚做了啥？”

 

显然醉了的安东尼奥笑着说：“捷舞啊，很好玩的。”

 

“噢我的朋友，你懂得怎么跳舞？

 

“我懂得怎么跳舞？”安东尼奥看上去颇为自负哼哼着，“我从十岁起就会跳舞了，从我看见我父母在厨房里跳骚莎开始。不过，他们去世后我就没跳了。”

 

“喔。”弗朗西斯看似赞同般地点了点头，“是啊，你确实该这么做。”

 

“你是在讽刺我吗？”

 

“嗯，”弗朗西斯叹了口气后翻了个白眼，“是的，东尼，我是在讽刺你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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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安东尼奥做了一个很生动的梦。他的父母依然在跳舞，但这一次，他们在一个空旷的舞厅起舞，一束聚光灯紧随着他们的身影，音乐不断变换，他们动作也随之转变。骚莎、探戈、斗牛舞、捷舞、恰恰、森巴、伦巴、华尔兹……

 

安东尼奥甚至都不清楚他父母是否会跳这所有的舞蹈，他很怀疑这点。但是在那场梦里，他们的动作如此精准而漂亮地对到每个拍点上。两个人彷佛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绝佳的默契让他们的同步性堪称完美。这些舞蹈安东尼奥自己全都会跳，但是他从没遇到过一个能这样与他配合的舞伴。

 

当他最终从梦中苏醒之后，那些舞曲依然回荡在他脑中，久久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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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费里西安诺，操 你 妈 的。”

 

费里西安诺想要拍拍身旁人的背，但他的双手都握着方向盘。说真的，如果这世上有“说服你的哥哥做他不想做的事”这项技能，他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罗维诺一开始还抱持着疑惑，但是当他认出了他们正前往的街道时，他便开始了一连串的抱怨和咒骂。接着，费里西安诺跟他说道：

 

“但做这件事会让你开心，对吧？就去试试看嘛。”

 

“我才没这么说！到底谁这么说的！你那个土豆混蛋老公根本在胡说八道。”

 

“那么，你为什么会自己走进那家舞蹈教室呢？”

 

罗维诺没有回答。他为什么会走进“ShalWe Danc”？问题的答案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眼前：那里的音乐召唤了他。罗维诺知道的，而从费里西安诺脸上那玩味的笑容看来，他弟弟应该也知道的。他和他弟弟虽然差了两岁，但他们有时候就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像双胞胎一样。罗维诺被那天所见人们跳舞的样子深深吸引，他们飞掠过木地板的身姿如此优雅，每一个舞步里都蕴含着纯粹的生命力。

 

这就是为什么他自从那天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见了那样美好的事物，却发现自己永远无法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至少先去试试看嘛。”费里西安诺的车停在了舞蹈教室前面。“费用很便宜的，你知道吗？我已经先帮你付掉今天这堂课的钱了！”

 

“这地方都快倒了。”罗维诺闹脾气般抱起双臂。

 

“我也去The Spanish Armada看过。那儿看起来确实好很多，但费用也因此比较高。看你想要选哪里都行，fratello。我只是希望你先去试试看，就当为了我？看见你每天都这麽低落的样子我是真的真的很担心。”

 

“我讨厌你，我讨厌这里。”

 

费里西安诺对他微笑，捏了捏他的肩膀。“谢谢你啦。”

 

 

“同学们，今天将有两位新学员要加入我们！”卢西亚诺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开心地拍着手说道。艾玛、任勇洙、马蒂亚斯和安娜也都亲切地对着罗维诺微笑。他们的“第二位”新生则还没抵达。

 

紧接着，前门被打开了，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的头探了进来。
“Hola。”他的脸上依然是那个腼腆而迷人的笑容。“抱歉我迟到了，刚刚结束工作过来。”他走了进来，并和罗维诺四目相接。

 

他看起来非常惊讶，罗维诺的眼睛也同样瞪大了。

 

“你好，安东尼奥。”卢西亚诺说着，“没事的，我们还没开始呢。”

 

“我以为你说过你不跳舞的。”安东尼奥轻声说着，朝罗维诺露出小小的笑容。

 

“喔？你不也说了一样的话吗。”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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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于是第一章结束了~ 其实大多是背景介绍以及亲子分相遇过程，敬请期待两人互动急剧增加的第二章吧！

还有觉得好像也该tag一下恶友组 xd